兜圈

五年。


也許是巧合、也許是緣分吧，這個分類已經三年沒使用了，
很巧地在我情緒低潮時，突然冒出的那句話，看似好像給了我希望，
但說實話我不太知道要怎麼描述那種感覺，真的很複雜，
請容許我任性把這段話貼上，謝謝你。

北漂的日子，有太多我們什麼都沒能擁有的能力、
卻極盡所能讓我們快樂的小滿足方式。

我很遺憾結點是那種吵架，你最後留下的文字傷痕讓我難過，
其一，我的友圈早已換了，那邊三位早已在一個價值三觀偏離時我就脫離，
所以我早就選擇消失在他們生活，你曾繼續跟他們聯繫的「我」都已經不是我。

但你卻用他們做一個我人格定位的結點...後面很好笑的事是，
我直接去群組開嗆，有事衝我，背後跟你碎嘴的意義在哪？

這三人馬上撇清跟你的關係，還各種截圖你與他們的對話給我澄清。
總之，他們是一個我早已脫離的友圈。

如果說這輩子我曾最希望且祝福，
最希望我愛的人能擁有幸福，
你絕對曾是那個第一名。

我們誤會在文字之間，其實當時我只不過想表達，
曾剛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年輕時的我，剛開始在你這如何沒有安全感的，
那感受我都記得。

所以當我得知你交女友時，我大概是全世界最為你開心的人...
我純粹當下的意思是，你值得一份安穩的感情，我想要祝福你，
但我更希望是在你感情經過一些安全感建立的時期之後才見面聚餐，
我看重你的幸福、比我們的聚餐還重要⋯⋯
當時，僅不過這樣。

走與駐足，時節交替。
我都明白，我已被挪出你的記憶。

回來留話只因為，我歷經時日之後，
依然想親口對你說聲：

「如果你終有歸宿，我真的為你感到無比快樂」

謝謝你，那段北漂互相扶持的日子。

對我來說，你身上有很多我以前不願意面對的傷疤，
說穿了畢竟也是人生中，第一段用盡全力去經營的感情，
以前的我總覺得，只要當下吵完就沒事了，
卻忽略了那些最多最多需要被自己親口說出的感受，
印象中那次爭執完之後的小空檔，我躲到浴室內嘶吼，
連外人都看了都會覺得驚恐的那種，我還記得，當時你覺得我很恐怖，
對呀，因為情緒堵住了，不知道要怎麼發洩出去，加上人在房間，
只剩這種方式，很抱歉是用這種不理性的方式表達。

我不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怎麼走來的，
但回首時早已發現走了好遠、好遠。

你從未被移出我的記憶，只是我強迫自己不願意去回想，
那些悔恨會讓我掉入自己的情緒黑洞中無法自拔，
聽完你的人生，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，五年的時間，
可以成為一個更好、更強壯的人，可我選擇安逸度日，
時到今日，事實證明我還是沒法好好照顧你，
你如果問我怎麼想。

很難過，真的。

這篇文章讓我哭到泣不成聲，一來是我發現自己五年的人生居然就這樣沒了，
二來是我發現自己還是當年的廢物，只是比那時候的我好一點點，
想法稍微成熟一點的廢物，我沒法讓自己有好生活，
更遑論讓身邊的人有好生活，三來是我只在意自己的感受，
當初寫的信、那些約定好的東西都成了過眼雲煙，
四是當我在爽過日子的時候，你那種為了生存而投身入地獄的感受，
我完全沒辦法去想像是什麼過程什麼樣子，憑甚麼她要讓你吃苦？
這讓我覺得很心疼、很難過、很自責。

雖以旁觀角度來說，我們早已沒任何關係，
但或許是內心情緒或是不知道什麼情感作祟吧我想，
總覺得當年一開始的行為，影響後續一連串的人生結果。
如果當時的我們，可以好好地走下去的話，現在會變成怎麼樣子？

說真的，我不知道...
眼前的事實不是這樣。

我知道每個時期都有一段故事，每段故事都是獨一無二，
也因此才有了現在很厲害很堅強的你，還有那份灑脫、成熟、發光的眼神，
或許你沒感覺，但當你在描述未來的畫面時，你的眼睛是閃爍的，
說真的我很羨慕他，這段時間以來我知道自己不容易進入一段感情，
而進入一段感情後就很簡單，想要一直平穩地走下去，
不知道怎的結果依舊無法如我所願，所以我開始抗拒受傷，
讓自己變成玩票性質，因為我不想要失去那個最真實的自己，
但正因如此，當自己在感情中，我真的失去了自己，
全然以對方為中心，即使理智上知道不對，但早已無法抽身，
結果就是渾身傷，這種輪迴好累。

真的是第一次哭到稀哩嘩啦，動不動就開始哭，
情緒非常非常多，間歇性的吧我想，
加上奶奶最近身體也不好，這真的讓我對人生更有感觸，
我很喜歡你分享的那些話。

「縱使太陽還沒出現，雨季依舊，
　請讓我替你撐把傘，陪你走過一段旅途。」

「你的人生有我控制不了那些事情，會走的就是會走，留也留不住，
　覺得有價值，自然會留下來，所以我也不想控制；當一個人的時候，
　你總得學著自己消化情緒、面對人生課題，但你也可以不顧及彼此，
　選擇脫序，那其實也只是證明你剛好就只是如此而已。」


雖不是完整的句子，但方向有給我很多感觸。


人生漫漫，河堤旁那段舒適愜意，
早已在37°C恆溫中緩慢消逝，
每段過往與曾經，都化為人生養分，
當彼此艱辛踽行時，給了咱倆一場美夢，
在未來的某個未知時刻。

也許，還能相視一笑，
化為最高規格的愛，彼此祝福，
那個曾經飛翔於空中的風箏，
直到箏線末端，是時候替這段故事，
補上欠缺的儀式感，餞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