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/06/17

後來的我們

為你上九天攬月,下五洋捉鱉。

只願那年的我們,現在都還好好的;不知為什麼,從結束後到現在,
不是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嗎?而我認為的時間是會沖淡記憶的,
但事實卻也只是「沖淡」,那些記憶與事件,其實都還腦中存著。

「我只是很慢進入另一段感情。」

是真話嗎?我想,這大概是拿來讓自己不要再失去自己的一種方法吧。
其實你沒這麼喜歡他,他說。說實話,自己有沒有喜歡,
其實靜下來就知道了,說實話,在經歷那種刻骨銘心之後的感情,
好似接下來的感情都食之無味,去之可惜,但新戀情猶如槴子花般飄著淡香,
抓了點注意力,我開始慢慢理解,為何這個年紀的人都專注在工作上,
硬用兩種分類來說似乎太過牽強,但老實說,不是出社會後在感情中受創,
對這塊早已毫無依戀,再不就是早已訂個目標努力往前,振翅高飛。

說真的,中國最近幾年的影片特別能挑起心中那塊曾經的瘡疤,
或許,在我自詡為人群中比較不一樣的人,可在這群人海中,
走過後才發現自己只是整個洪流中那段為不足道的一瞬星宿亮光,
只有我倆才看得到的瞬間亮光。

十年,嗎?
我不知道十年過去還會不會碰到你,也許共鳴又會更深刻吧,我想,
近年來中國一直流行「北漂」這個詞彙,說著異鄉遊子獨身在外打拼,
即使,身旁的人變了,笑聲變了,但不變的是,腦中那些畫面怎樣都不會變,
曾經去過的每個角落還有回憶,其實我還沒忘記,說真的,到現在,
我還是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被提,說不知道是那個出發點真的不知道,
我只知道,那段日子很難熬,像被火燒一樣痛苦,那麼現在,
找另一半的條件是什麼呢?我開始發現自己有點變本加厲,那種觀念也有點偏頗,

「既然最後都會走,何不挑最喜歡的享受當下?」

這是正確的嗎?也許對某些人來說,是,但我認為對多數人來說,
可能很有爭議吧我想,回到以前比較好嗎?還是回到當下那個時候比較好?
回到最初那個什麼都沒有,但彼此每天卻開心度過的日子,每天都抱著希望,
那樣,真的會比較好嗎?

我還記得,我曾跟你說過,你就像風箏一樣喜歡自由遨翔,
而我永遠是那位拉著線的人,說真的最初真是如此,只要看到你在天空飛著,
很開心那就夠了,我想,剛出社會的男生是否真的都需要點震撼教育?
那種被人奪去身邊摯愛的教育,我曾發了誓絕對要跟那個人對幹到底,
但後來我覺得這樣也夠了,當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,就真的夠了。

我還記得你喜歡吃的東西,也記得你最愛的歌,我不像那些人一樣這麼有才華,
會彈琴,會怎樣怎樣的,我只知道我幫了你抹去那段不好的回憶,
幫了你在台北有了落腳處,幫你一把推你去想嘗試的工作領域,
讓你在最美的時能有個手還能夠穿戴,幫了你在看書時能有個詩可以讓你讀,
好多好多的刻骨銘心,我想,就像是看著自己親手打造的夢幻花園,
一夕之間分崩離析的絕望。

我曾經把你擺在人生的第一位,但結果卻不盡人意,也差點讓自己的人生崩毀,
而今卻被厭惡為何感情是在工作與兄弟的後面,你知道嗎,當你離開時,
我的世界唯一支柱只剩下網誌,還有不離不棄的兄弟們,我知道你曾抱怨過,
也曾經討厭過。

至今,人生中最大的遺憾,就是你的遺憾與我有關。

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否成讖,只知道那些回憶都不可能再重來了,
曾經很想好好的祝福你,但這個問題當下都沒有討論過,

「如果我們分手了,還能做朋友嗎?」
「如果我們分手了,那麼我們就永遠不要再見面了吧。」
電影裡面是這麼說的,刻骨銘心的當下見到的永遠是最後一面,
下一次永遠不知道是何年何月,人生何其短,卻也漫漫無期,
我用盡自己全力去完成你的夢想,卻也替自已的夢想留下了一個無動力的空殼,
好像有些東西卻也沒有那麼重要了,你說呢?

而今,斷了弦仍舊往高空翱翔,
那是你嚮往卻也是放手一搏,
在不斷跳望那幕背影,
最終只剩豆丁般消逝於天際。

樹根盤著記憶竄生,十年後你我是否依舊?
唯一遺憾是後來我們什麼都有了,
只是,卻沒有了我們,
我在你笑靨裡埋了顆時光膠囊,
願在未來某刻相遇之時,還能拿出來懷念,
笑著當時那些無知與趣味之事,
還有我們最愛的,曾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