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，底層

說真的，這，其實已經接近底層，
雖然不太算是，但，快了。

以前小時候真他媽不懂事，總覺得自己生活都可以過得很開心，
但，背後真的有很多幹到不行的現實生活層面來支撐著，
我不知道母親是怎麼讓我們兩個活到大，還可以有多餘的經費，
來供我們兩個玩樂，說真的我很佩服，也因為如此，
現在自己在外打拼其實很痛苦，我不會去否認當下的決定是對或錯，
願意做至少就要有責任扛，只是，結果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，
是兩回事，只是現在也沒交集了，僅此而已，
我認為的底層總是應該要非常困苦，然後連生活起居都有困難，
那種才叫做社會的底層，但，我錯了，那種層面是已經見底才會出現，
而，當你每個月能挪動支出的麵包也就這麼多的時候，
我才發覺，什麼叫做「捉襟見肘」，出社會之後，夢很多，
礙於現實層面你不得不妥協，真的是無法不妥協，
你不會被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要求做不喜歡的事情，
因為不用拿刀子你自己就會乖乖就範，並依照無形壓力層面來做事，
只為補救這種虛擬的匱乏與缺口，很無奈，不知道要過多久，
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才能結束。

是你讓我知道底層是怎樣的日子，我曾用盡全力替你擋下這刀，
你的傷好了，而我的傷依舊見骨未痊癒，不算痛，
偶爾動到傷口那瞬間才會有著實的撕裂感，有點煩，卻也擺脫不了，
畢竟傷口仍依附在我身上，沒法轉嫁他人或乾脆截肢這種，
我做不到，對自己來說，我真的沒法馬上靠自己痊癒，
也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康復，只是這種方式都很痛苦，
真的，生活中並不是每處都完美，但努力點或許可以九成完美，
可惜的是，我能掌握的比例僅剩三成，而那些僅存的東西，
都不再是我願意付出與虧損的退讓，這是現實，
也告訴了我真正的現實與殘忍指的是什麼；
但，沒關係，我接受，我都接受。

而痛苦的是，我還活著。

有人說活著很苦，對，正因為活著很苦，
所以你才看得到那些比你更苦的人，人類的世界很現實，
不管好與壞全部都是相對立的，好壞、貧富、胖瘦、高矮，
他媽的全部都是比較出來，你看看這有多現實，然而人類為了生存，
總是絞盡腦汁研發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包裝一個不存在的虛無，
E.g. 點擊率、保險......一堆有的沒的，對，這些就是行銷，就是包裝，
為了什麼？為了賺錢，市儈當道，很多很多的現實面是你沒辦法跨過的，
在這個當下，就是這樣。

也許最近這幾個月運氣不錯，或許吧，人總是會找到新的突破口，
只是當你認為這突破口是有機會擴大的時候，又有新的問題了，
對，新的問題，我知道自己是急性子，所以還是會強迫把心態壓下來，
只能這樣做，不然一切都會崩解。

彷彿生活早已躺入了靈柩之中，即將蓋棺的那瞬間，
眼前不會跑過人生百態的跑馬燈，只會有自己的一陣嘆息，
原來，我就只是如此而已，我試著在生命的碰撞過程中找尋生存意義，
但卻像蜉蝣寄於天地般艱難，自己終於能向下俯視，
結果看到的就只是自己的屍首，以及那張扭曲到不行的猙獰表情，
對，就是如此悲慘，因為一切都只建立在我自以為的善心上面，
我知道那塊柔軟就是個性使然，套句師父的經典名言，
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，最慘的那種慢性折磨，
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卡在這邊，對，我就是急性子，
想做什麼都會被卡住，是，就是窒息，
就像人在水中，脖子被繩子吊著，手仍握著繩子不願割斷，
然後再來抱怨缺氧。

也許......，是該時候割斷繩了。
想活得自由，就只是缺氧。